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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次回来,加上参加科举的时间,之前说好的归营时间所剩无几,除了来信催促他早日动身,再不做他想。
虽然皇帝下令让他禁足一月,但在将军归营的命令之前,禁足令只能让步。
他还能呆在京中的时间,怕是不多了。
秦深收好竹蜻蜓,去了书房。
“秦深过来,你爹在信里提到你了呢,你快来瞧瞧。”
秦母语气雀跃,不像已为人母的妇人,倒像只欢快的百灵鸟。
她把薄薄的信纸朝他推了推,顺手把将要燃尽的蜡烛挑亮了些。
“娘,奶奶。”
秦深问候道,起身伸手去拿信纸。
“且慢。”
发须尽白的老妇人突然叫住他,她抬眼看着秦深,虽然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,但一身的威严却难以被时光冲淡,反而愈发沉淀。
她腰背挺直,一双眼睛毫不混沌,坐在一把黄花梨的太师椅上,双手握着一根雕着豹头的手杖,正威严地看着他。
和他的父亲一脉相承的冷硬。
秦深没动,只静静地站着。
“秦深,你今年二十有二,京中像你这般年岁的子弟,不说儿女满地,至少也都是有了家室了。
你一直不说,我们也不会催你,但今日你该给我们个准话,这辈子,你还打算成亲吗?”
手杖敲在地上的声音又沉又闷,像极了他的心情。
秦母却依然乐呵呵得,“二十二又不算很大,秦深常年在塞外,就是成了家也是相隔两地,让人独守空房,还不如不去祸害人家姑娘呢。”
秦奶奶叹口气,拿她这个跳脱的儿媳毫无办法,“这些年难为你了,也就你能拿捏的住我家那个冷心冷肠的混世魔王了,可是秦深不同,他的心思你我不是不知,那宫里的公主,也和你不一样啊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秦母笑眯眯地握着秦奶奶的手,“就是因为知道,所以更心疼啊,要是连我们都不疼他,娘,你让他怎么办呢?”
“可是如今避不过了,此事早该有个决断了。”
秦奶奶长叹一声,摆手道,“你自己去看吧。”
秦深展开信纸,上面的字苍劲有力,一如塞外的滚滚黄沙。
他慢慢地看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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