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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漂亮的双眼睛,好像在普通人脸上,不容易长出来,可偏偏就长在她脸上。
他不知道怎么描述心里奇异而特殊的感受,她明明和所有人一样,却又明显和所有人都不一样。
不知道是什么赋予了她独特性,让他没有办法将她和别人一起归为一类。
几乎是本能的,他被她的一切所吸引,里里外外,肉|体到灵魂。
喻幸低下头,脸埋在庞贝的颈窝,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脖子上。
他攥着一绺庞贝落在床单上的头发,死死地捏着,在她耳边哑声说:“庞贝……我好像……”
好像要死了。
庞贝扭头,想看耳边是谁在讲话,但她看不见,只有下巴侧过去的时候,刮过一片利落短发的触感,像在草地上摩擦。
很不舒服。
她推开压在身上的人,翻身找水喝。
郑清秋熬好醒酒汤上来敲门。
喻幸也从床上坐起来,抹了把脸,强打精神说:“奶奶,我来喂,你早点去休息。”
郑清秋看着酩酊大醉的庞贝,悄声嘱咐喻幸:“贝贝喝醉你可不能乱来的呀。”
喻幸沉默片刻,扶着郑清秋的肩膀出去,说:“……我知道。”
郑清秋一边担心,一边念叨,自言自语地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喻幸搂着庞贝坐起来,让她喝汤。
庞贝口渴得要死,一口气喝了不少,然后就睡了,这一睡,就睡死了,没有苏醒的迹象。
但她睡得不安稳,很熟练地自己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。
喻幸:“……”
他别开脸,打开衣柜门,找了件睡裙给庞贝穿上,给她盖好被子。
做完这些,他是想走的,但想起庞贝酒品其实不好,喝醉了睡觉爱蹬被子,又不放心。
洗完澡,他干脆在化妆镜前的凳子上坐了会儿,果然没几分钟,庞贝就把被子给蹬了。
喻幸也跟着睡进去,抱着她,把被子裹好,两人像粽子一样被包在一起。
有这样强有力的禁锢,庞贝终于老实了。
他捧着庞贝的后脑勺,像以前她要求的一样,在她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,心里亦默念她要求的安眠圣经:晚安,宝贝。
翌日,庞贝醒来的时候,像在双生蝶的茧里面。
被子里,一个她,一个他。
以及,她身上还穿着陌生的睡裙。
庞贝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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