绣姑听得眼皮直蹦,这丫头,还真是不想嫁人了?难道被东方爷伤了,就彻底地自暴自弃,玩起了爱情游戏吗?于是板起了脸,告诫她道:“你可不要乱来,东方爷不是说了吗,不会辜负你的!
不过是场假婚罢了!”
“真婚也好,假婚也罢,想要当做没结过婚,一切返回原样,你认为那么容易吗?”
薛浅芜红着眼圈儿,声音里带几分伤感道:“以前没有这场名副其实的婚姻存在,尚且那么不易,现在全京城的老百姓都见证了他们的婚礼,就算有再好的理由,又岂能消去一场轩然大波吗?”
绣姑静了很久,只劝了一句道:“你也不能永远躲在这小院里逃避吧?你心里安定吗?你不担忧东方爷吗?”
薛浅芜点头道:“很挂念,也很怨……那就明天回去吧。”
绣姑长舒了一口气,这失踪的游戏终于玩到头了。
二人刚想熟睡,忽然听到荷花屠连滚带爬从床上惊乍起的声音,荷妇人遂问道:“什么事儿?这么慌张?”
荷花屠披了件衣服,边走边道:“你仔细听,莲藕塘那儿有铃声!”
薛浅芜的睡意骤然没了,这刚弄好的玩意儿,还没怎么做实验呢,就有鱼上钩了?绣姑却顾虑道:“你设计得有些问题!
万一小孩子们在那旁边玩耍,或者野狗狐兔之类撞在了竹篱笆上面,铃声大作,岂不徒给人增加心慌吗?”
薛浅芜道:“不会的,都考虑在内了。
那竹篱差不多及腰高度,我把铜丝缠绕在了顶端,如果不是有意攀爬,怎么会碰得到?”
二人说着,也跟了去,想要看看是怎么个情况。
匆匆赶到莲藕塘畔,那铃儿的响声还未止歇。
然而四下看了几看,竟没发现半只人影,荷花屠疑惑道:“这玩意儿会不会报假啊?”
薛浅芜自负道:“不可能的……”
料想贼厮跑了或者潜了,一双眼睛溜溜地四下里瞧着。
她的眼力甚为敏锐,看到稀落落的荷叶之中,有个黑影如石墩般藏着。
半边脑袋没在水里,半边露在外面。
薛浅芜暗赞道,这小贼杀,心理素质很强大啊!
铃声骤作,竟没吓破你胆,仍是爬到荷塘里面来了。
看那样子,似乎还是个擅泅的,只不过他这种泅法,有些滑稽感觉,就像鸵鸟把头埋在了沙堆里,却把屁股露在外面一样。
虽然这人,不知出于什么心态,只露了个头顶出来。
荷花屠也是有些相信薛浅芜水平的,骂骂咧咧地道:“难道那贼秃的,被突然响起的铃声,吓了个屁滚尿流,回家换衣服了?”
薛浅芜捂着肚子大笑道:“很有可能!”
之所以这样附和荷花屠,因为恍然间薛浅芜产生错觉,那黑衣人应为南宫峙礼!
这是巧合,还是偶然?为何她刚设计出这么个高科技玩意儿,他就以身涉险来了?
这铃声说大也不算大,但若配得上荷花屠的高嗓门,四方的邻居们肯定会被惊醒,那时一起前来捉贼,局面就好看了。
饶这南宫峙礼是个千年王八,也不可能在人们把池塘围起来后,从篱笆上逃出。
忖思之间,铃声已把一些睡得不很熟的邻居吸引来了,前来查看究竟的人越来越多。
薛浅芜心里想,是一个人逗逗他呢,还是让大伙儿群起攻之,来杀杀这只落水耗子呢?
荷妇人没见到什么人影,料想是吓跑了,于是对绣姑她俩道:“没什么事儿,还是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再稍等等!”
薛浅芜神秘“嘘”
一声,低低对荷花屠道:“大哥你看,那片耷拉的荷叶下面!”
荷花屠揉揉眼,定睛一看,直把袖子一挽,吐了一口唾沫,在手心里对搓了搓,气势如虹贯日骂道:“好个奸诈小贼,竟个躲进我莲藕池来了!
害我差点没看出来!”
嘴里骂着,一根木头砸着夯了下去。
薛浅芜在这时,看到那黑影跃起了,踩着高门,瞬间逃得不见踪影。
这次居然没有弄响铃声。
因为他并没有通过竹篱,而是经由木门上方逃出去的。
人们只能仰而望之,发出一声骇然惊叹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