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。
宵苦短,帐幔里的喘。
息和低。
吟,许久才停歇。
爱意在空气中慢慢流淌,让人甘愿与有情人沉溺在欢愉中。
……
第二日,天还没亮,乔昭就起了。
她今天是绝对不能迟的,因为正月初一的国宴,乔昭要随着乔愈年一起出席。
徐纾言一离开乔昭的怀里,就迷蒙的醒来,他轻轻拉住乔昭系衣带的手,问道:“现在就要走了吗?”
乔昭摸了摸他的手,又安抚性的亲了亲他的额头,道:“今日要早点回去,上午要去宫里。
正月初一的国宴,掌印也要去的吧?”
徐纾言微微点头,他作为北齐的司礼监掌印,皇帝宴请朝臣,他自然是要跟在皇帝身边的。
乔昭温声道:“那我们到时候国宴上还能见面。”
“可是不能跟你说太多话,也不能亲你,抱你。
他们都会发现的。”
徐纾言声音低低的,有些哑。
“他们”
自然指的是国宴上的那些臣子,个个都是在官场里沉浮的人精,敏锐得很。
乔昭心又软了,她总是为徐纾言心软。
一句话,一个表情,一滴眼泪,就能让乔昭为此而妥协。
“宴席只是一小会儿,我们以后的时间还很多。”
乔昭哄着徐纾言,摸摸他的脸。
她总喜欢跟徐纾言说,他们的以后的时间还很长。
但是若是细细的问以后具体的事,乔昭就会哑口无言。
纯粹就是哄徐纾言开心的。
徐纾言又是何等聪慧,他能不懂?但是现在的徐纾言只是顺着乔昭的话,依赖性的用脸颊蹭蹭乔昭的掌心。
毕竟“以后”
这两个字,虽然缥缈,但总是让人听着开心的。
乔昭收拾起来很迅速,三两下就将衣服穿好。
这个时候她摸到怀里的丝线,拿出一看,才发现是昨晚的讨的龙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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