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山站上前,道:“今日施粥,掌印从小友口中得知你病重,于是吩咐了大夫来给你治病。”
女人仍然不敢放松,直到大夫背着药箱上前,安抚道:“你先躺下,我好给你把脉。”
大夫看着面善,女人见过这个大夫,之前病倒的时候给她医治过一次。
只是后面太忙,便没再看过病。
女人缓缓躺下,大夫给她把脉。
女人病弱,手腕纤细伶仃,皮包骨头的样子,看着有些瘆人。
大夫皱着眉头,道:“长期膳食不均,导致脾胃虚弱。
附加长久以来闷闷不乐,郁结在心,导致病倒。”
膳食不均和郁结在心都能够理解,毕竟天灾面前,定然无法活得太好。
很多身体弱的人,都撑不过这个冬天的。
女人缓缓一笑,她的脸已经瘦得脱相,笑起来自然也不太好看,她望着徐纾言和章台岁一行人,缓缓道:“你们是朝廷来的人?”
“为何辽西大雪,朝廷不拨赈灾款下来?难到要看到北齐的百姓冻毙于寒冬?!”
女人骤然发难过大声质问徐纾言,含着恨意。
因为说话太急,女人甚至捂着嘴咳嗽了起来。
沈山着急打断她,呵斥道:“朝廷早就拨了款下来,不然你们怎么穿得上御寒的衣物,又怎么吃得上热腾腾的粥!
!”
女人低声一笑,头发凌乱,状似疯癫。
“衣物?呵……你做了什么,你自己……”
清楚!
女人话还没说完,就被沈山厉声打断。
沈山沉声道:“若不是朝廷,你女儿穿不上这么好的衣服。”
沈山直直盯着这个病弱的女人,只一句话便堵住了她的嘴。
女人脸色一僵,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。
她看着面前眼睛亮闪闪的小孩,又疯狂摇头,头发糊在她的脸上,女人咳得仿佛要将心脏肺腑都咳出来。
那个大夫忙上前制止道:“病人要保持心境平和,不宜情绪过激啊!”
章台岁看着面前的闹剧,他上前一步,关切道:“这位夫人,若是有何困境,但说无妨。
何所能助,定当竭所能以相助也。”
女人躺下,摇头,低声道:“汀州欣欣向荣,百姓安居乐业。”
后来无论章台岁再怎么问,女人都不再开口,翻来覆去就是无事。
章台岁也只能无功而返。
因为女人身体弱,营帐里尽量不要有太多人,徐纾言他们都不再守在那里,出了营帐。
乔昭临走之前,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人,只见她握着小孩的手,眼泪滑落。
随着天色渐晚,沈山适时问道:“现在天快黑了,掌印和侍郎可还有需要了解的地方吗?”
今日徐纾言和章台岁在这避难所里,只觉得这避难所有着说不出的诡异。
但又很难一下子说明白。
再加上今日确实晚了,沈山便护送他们回去。
徐纾言上了马车,车门关闭以后,他双眼微阖,眉心蹙起。
车轱辘碾在雪地上,摇摇晃晃的,往汀州城内而去。
等到沈山将他们送到官驿门口,沈山对着徐纾言和章台岁弯腰行礼。
“掌印和侍郎今日辛苦,汀州虽然遭受雪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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