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我倒下了,也有人会踩着你的贱骨头,坐上掌印的位置。
哪怕你再如何费尽心血,奴颜婢膝,不属于你的终将不属于你。”
这么多年,徐纾言又怎会不懂他的心思。
权力,哪怕是卑贱如他们之流的宦官,都渴望拥有。
没人能在权力面前,坦然说“不”
。
就像是被人撕开虚伪的血肉,露出里面丑陋的流着欲望的真心。
对醉心权力的人说,你将永远和权力失之交臂,这无异于是最恶毒的诅咒。
刘少监瞬间面容扭曲,眼中的恨意滔天。
他喘着粗气,紧紧钳住徐纾言的下巴,用力到手上爆着青筋。
“徐纾言,我看你能嘴硬到几时。”
刘少监转身,又坐回了椅子上,许久才平息心中的滔天巨浪。
他的眉眼又高挑着,有了盛气凌人的架势。
“玉玺在哪里?”
徐纾言紧抿双唇,拒不开口。
“不说?”
刘少监冷冷一笑,他向后摆了摆手,道:“来人,把东西拿上来。”
一个太监手中拿着被烧制火热滚烫的烙铁,火红的烙铁,还没靠近就能感受到灼人的温度。
烙铁上刻着“奴”
字,在北齐是用来标记奴隶身份和归属的方式。
第112章
幽深的地牢里,血肉炙烤后散发出的腥臭的味道,让人作呕。
徐纾言垂着头,面色惨白,脸上尽是汗水,整个人湿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。
他痛得死死咬住唇,只发出一声闷哼,就再无声响,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。
徐纾言的手不断的颤抖,神经质的抽搐,完全没有力气握住。
在他的手臂内侧,皮肤被烫得焦黑,边缘处泛着暗红肿胀,上面刻着“奴”
字。
在北齐只要是奴隶,都会在手臂内侧纹字。
这个印记,会伴随着奴隶的一生,永不消散。
刘少监看着徐纾言痛不欲生的模样,他终于觉得心中畅快些许。
他又盘着手中的珠子,冷笑道:“身上刻了字,就入了贱籍,永世不得翻身。
这可是比阉人还要下贱的人。”
随后他又捂着嘴,阴柔一笑,道:“哦,忘了,入了贱籍已经算不得是人,算作牲畜还差不多。”
“对吧,掌印。”
徐纾言没答,他现在已经痛得有些神志不清。
他本就身体虚弱,又遭此折磨,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,硬生生吊着一口气罢了。
见徐纾言没说话,刘少监也不恼,他就喜欢看徐纾言半死不活的样子。
徐纾言已然没有力气说话,他的沉默,更让刘少监心中快意无比。
他就慢悠悠的走到徐纾言跟前,站定。
见徐纾言垂着头,似乎又要晕过去的样子。
刘少监侧头,对身后的太监道:“去端碗盐水来,让掌印醒醒神,莫要睡着了。”
“是。”
身后的小太监心领神会,忙去给刘少监端了碗盐水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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