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圈子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一来二去,消息便传到满肚子怨气的苦逼加班人耳朵里。
大家几乎是幸灾乐祸、变本加厉地在办公室里传递这个消息:啊,你让我们加班,你搞特权自己不来,原来你去偷鸡摸狗,什么叫活该,这就是。
“外人”
小童感受到办公室空气的扰动,他并不装聋作哑,而是好奇地问发生了什么。
众人犹豫了一下,几乎是齐齐地将案头电脑屏幕转向他。
视频即使再模糊,拍摄者简宏图即使为了避免现身而一直远距离拍摄,可作为熟悉宁恕的同仁谁都一眼就看出视频里的人是哪个,绝不会搞错。
众人都看着小童的表情,小童心里虽然山呼海啸似的激动,脸上却是只简单地笑,然而他一直将视频从头看到底,才道:“宁总可能是被人误会了,他不是那种人。
谁知道宁总进了哪家派出所?我作为公司代表过去招呼一下。”
但小童走进电梯,见四周无人,便乐而开笑。
他并未赶去打听来的派出所,而是打车直奔所住宾馆,赶紧接上网络,将视频下载下来。
下载的当儿,小童又忍不住将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,他笑着叹息,“唉,你这是干什么呢,干什么呢,难道你有偷窃怪癖?有精神疾病?呵呵,还真看不出你浓眉大眼的也会被人捆成一只粽子。”
宁恕遭逢此生的奇耻大辱,他不是坐入警车,而是被塞入警车,夹在前排座椅与后排座椅之间,滚在地上。
警察厌烦痛恨小偷小摸的,虽然现在不会拳打脚踢,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这种吃点儿苦头还是有的。
宁恕直气得七窍生烟,可嘴上被脏抹布塞住,即使再有一张天花乱坠的嘴也发挥不出来,只好闭目假寐。
可从早上以来晦气事一桩接着一桩,打得宁恕有些儿应接不暇,他此时被迫安静下来思考,想着想着,他紧皱了眉头。
他恨,他明确知道自己恨谁。
直到车子开进派出所,警察才又将宁恕拖出来,在来往办事人等众目睽睽之下,就地替解开身上捆绑,却偏不拿走宁恕嘴上的抹布。
宁恕当然知道大家都拿他当什么看了,有个大妈经过他身边时还啧啧连声,“穿得人模狗样的,这么不学好。
啧啧。”
宁恕无法解释。
等他身上的捆绑被揭开,他却依然无法站立。
捆得太狠,他手脚血脉不畅,一时无法活动。
真是狼狈到了极点。
他硬撑着伸手将抹布拉出,可还是文明地将脏口水吐到抹布上,而不是就地处理。
稍微处理一下,他看到那位大妈早已走远了。
宁恕手撑在地上坐起来,对身边的警察尽量克制地道:“我冤枉。”
警察冷漠地道:“起来,进去里面说。”
宁恕摸出名片递给警察,流畅地说出他一路编好的借口:“我周日休息带外甥到仓库区玩Cosplay,被那些搬运工误会。
请尽快放我走,我还得回去找我外甥。”
警察仔细检查了名片,伸手将他拉起来,口气和缓了一些,“进去里面说明情况,做个笔录,很快。”
“我身份证什么的都在仓库大门外的车上。”
宁恕终于站直了,一边跟着警察进去,一边踢踢双腿弯弯腰,摸出手机交给警察看,“你可以查我手机上的各种记录来证明我身份。
我要偷东西也不会偷到那儿去啊。
还有我外甥才初一,上海过来的,不熟悉路,我担心他走失。
请你尽快。”
可派出所里面忙得不可开交。
两人才走进一个办公室,立刻有人将当事警察叫去,又有群众报案需要出警。
警察火烧屁股似的出去了,留下宁恕无可奈何地看着在他面前死死关闭的铁门干瞪眼。
简宏图迅速将宁恕的狼狈样传达出去后,得意得无处发泄,便心痒难搔地想象宁恕在派出所里是如何与小偷三陪之类的关一起,不知有没有戴着手铐。
他实在是定力不行,没忍住,开着车窃笑着赶去派出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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