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想,拨了通电话给纪元宏,自从蔚蓝住到家里之后,他又搬了出去。
妈妈为此特别不好意思,可他搬家那天又说与蔚蓝到来无关,最近找了个工作,离家太远所以在附近找了个房子。
电话接通,一阵嘈杂传来,大片轰隆隆机车发动的声音,我问他青稞是不是跟他在一起,他说没有,我说哦那你知道她在哪儿么?他不耐烦地说不知道,然后便挂断了电话。
本想去青稞住的地方看看,可脑袋实在晕乎乎的,妈妈阻止我再四处乱跑,只得老老实实地跟她回家休息。
我在迷迷糊糊中被一阵刺鼻的酒味吵醒,迷蒙睁开眼,房间里漆黑一片,隐约的光芒从窗外照进来,打在床边一个人影上,我吓得猛地弹起,看仔细点,才发觉是蔚蓝。
她浑身酒气,醉醺醺地趴在床边,手里还握着一瓶酒,我跳下床,摇她:“蔚蓝,醒醒。”
然后将她手中的酒瓶拿掉,竟然是高度白酒!
“西曼呀,你醒啦?呵呵呵,对不起呀,吵醒你了……”
她仰着头,傻笑起来。
她醉了。
“嘘!”
我捂住她嘴巴,“别吵醒他们。”
已经是凌晨一点了,我睡得昏昏沉沉,都没留意蔚蓝这么晚才回家。
“嘘!”
她跟着做动作,然后抄起地上的酒瓶,往我嘴边送,“西曼,来,一起喝!
我跟你讲呀,酒真是个好东西,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痛苦……”
刺鼻的酒味令我一阵反胃,一把将她扶起,拽到阳台上坐着,暮春凌晨的风凉凉的,被风一吹,蔚蓝非但没有清醒点,反而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哭起来,我慌了手脚,蹲下去拍她的肩膀,她却越哭越厉害,一边哭一边说:“西曼,对不起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我以为她是为江离的事,叹口气,拥住她说,没事了,如果你这么讨厌他,我以后再也不会勉强你们见面。
可她接下来的话却令我手脚僵硬,浑身冰冷,如置冰窖。
“夏至,我错了,我错了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……”
我放开她,将她身子扳直,一脸震惊地望着她,喃喃:“你刚刚说什么……夏至……”
她神色恍惚,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泛滥成灾,一颗一颗滚落下来,仰头望着我,一字一句清晰地落进我耳朵里,不是幻听,不是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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