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怔忡地看着舅舅,见他面色难堪,身子有如一只小船般被人推来晃去。
下意识再看萧护,见他面容冷峻如冰山雪川,更英俊了!
找萧少夫人时,却找不到,几个妇人把她围住,没有人说话,可以看到有人给她递帕子,送茶水。
慧娘哭得昏天地暗,几乎什么也不知道。
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,其实也很快。
媳妇们让开,一个宽阔的胸膛出现面前,萧护抱她入怀,竭力平静下来:“别哭。”
邹国舅下不了场,被逼无奈开口:“少帅,是我糊涂,信了别人的话。”
萧护不回身,他走过来抱着慧娘,身子就背对国舅。
少帅依然是平静的:“是谁说的?”
“是……”
邹国舅说了两个名字,是他死去的随从。
人已经死了,以防萧护找后帐:“这两个混蛋,在外面乱听人说,就回来告诉我。”
鲁永安鄙夷,难道你骂自己一句,你不正承认你是乱听人说的。
四面很是安静,雪花都似乎静止不动,只顾着看这院中去了。
只有前后左右的孩子们还时而有抽泣声。
有一个孩子肺活量大,哭得不停,又嗓门洪亮:“哇!
哇!
……”
把一只狗惹到,狂叫起来。
这下子好了,四面的狗全叫起来。
“汪、汪、汪……”
好似国舅说话的配乐声。
结结巴巴的,邹国舅经历他一生中最难堪的时候。
他也有过受人逼迫,也有过被绑缚倒地,也有过生死关头……
只有今天,让邹国用最为难堪。
他心中悲愤填膺,甚至不知道皇上是死是活。
和萧护翻不起脸,翻了自己和外甥女儿性命攸关。
翻脸,谁人去战张守户?谁人去攻打宫门。
他说几句,等一下萧护有没有回话。
见他不接话,也借机想到几句话,就再说几句,到后来越来越顺溜:“萧郎,我视你为子侄一般,今天的事全是我不好,你不要怪郡主。
郡主是我的心头肉,我对她比女儿还要亲,是我娇惯了她,你要还生气,来来来,老夫我给少夫人赔个不是。”
国舅说得恳切无比。
萧护在心里骂,老匹夫,几时轮到你来赔不是。
就是你们一起来赔不是,也不稀罕!
他这才开口,淡淡道:“我和封家定亲一场,我岳父母的案子有疑点,要重审!”
“是是是,那是当然!”
国舅满口答应。
萧护松开慧娘,在她背上轻推一下,转过身来,浓眉下眸子还是冷若冰霜:“田将军也来了,咱们还是房中去说话吧。”
伍家兄弟们起来,放开国舅。
寿昌郡主扑过来哭:“舅舅,我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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