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谁准你们这样伤害苏晨,一个比一个阴损。
纪叙梵,你怎么能
这样?你怎么可以这样?苏晨她不过是爱着你,你怎么可以?”
说到最后,她的声音竟隐约有了丝哭音。
小太妹,我的泪,你想代替我流么。
纪叙梵斜斜靠在椅子上,皱眉道:“苏晨,是你带来的人么,
真是没教养的小疯子。
张凡,你向来做事利落,这次怎么失准了?
这两个人早便该送走。
”
一直没作声的严白大怒,他拉了方琪的手,走到纪叙梵面前。
只是,他的动作没再进一步。
我挡在了方琪前面。
抬起头,对着眼前俊美冷佞的男人一字一顿道:“纪总裁,
她不是什么小疯子,她是我最好的朋友;协议书的事情,错在我,
跨过了不该逾越的边界,可是我的朋友却为我的任性付出了代价。
我不能让你这样说她。
”
我一把锊起方琪的衣袖,藕白的手臂上是坑洼的参差不齐的擦伤,
有的地方还渗着血水,那鲜艳的红,触目惊心。
有人倒抽了口凉气。
似乎是乐悦又似乎是别的谁。
只是场上也
似乎再次陷入了静寂。
纪叙梵却微微笑着,慢慢道:“那又如何。
”
邪魅冷峻的一如地狱深处的王,路西法。
这个答案是我不曾预料到的。
想起纪叙梵曾说过,苏晨,永远也不要随意去揣摩别人的想法。
我扭过头,深深看着方琪,涩涩一笑,道:“琪琪,我对不起你。
换了别人,我必定狠狠揍他一顿为你出气,只是,是这个男人,我便无法。
”
“苏晨,傻瓜。
”方琪用力点点头,连连道:“只是小伤罢,我
没事。
你胡说个什么劲。
你本就没有对不起我,是我自愿的。
”
目光落到会议桌上的红酒和一排排折射着夺目光彩的玻璃高脚杯上。
握了握右手,手心还留着着狰狞的伤疤。
一直无法成形的笑,淡淡漫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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