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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儿一声欢嘶,抢先一步奔了出去。
它乃是天生灵物,这等奔徙疾跑正是所长。
少年才呆了一呆,红儿就飞奔出了几十丈。
道者冷冷道:“再不比赛,就视为自动弃权,一旦弃权,就判整盘比赛为输!
”
少年没法,只好飞起身形,向前追赶。
红儿早就奔得只有一个小小的影子了,却又那里是他能够追上的?眼看满山绿树,瞬间就要将红儿的影子也都淹没。
少年忽然灵机一动,清啸一声,身子宛如轻烟一般腾了起来,脚尖在古树上连点了几点,已然攀上了那古树的梢头。
他借着身子腾在空中之际,内息运转,清气在胸口盘旋一转,一口浊气喷出,那梢头顿时被他踏得直沉了下去。
少年内息稍收,树梢猛然回弹,他又是冲天而起,几纵几落之下,红儿的影子已然清晰可见!
红儿似乎也被激发了好胜之心,一声欢嘶,身子恍如骋云御电一般,四足几乎腾空而起,这一发力,又将少年远远抛在了后面。
少年勉力追赶,一人一马过不了半个时辰,就绕着山环了一圈。
少年虽然接着树梢弹力,大为轻省,但内息也几乎耗尽,一奔回来,累得几乎虚脱。
红儿却早就等在岩上,见他回来,骄傲地嘶啸一声,似乎在宣布他的败绩。
少年不服道:“这不公平!
我是人,哪里能够跑得过马?”
道者微笑道:“只要你起步了,就证明你认同了这场比赛。
一切理由在赛前是理由,但在赛后,特别是在输掉的赛后,就只会是借口而不是理由!
”
少年心有不甘地望着得意洋洋的赤驹,明知师父是强词夺理,却也想不出反驳的法子。
道者得意地跨上赤驹,笑道:“徒儿,又是你输了,所以今天还是要你做饭!
记住,今天一定要有酒!
”大笑声中,一人一马窜入了武当山的浓碧深处。
只剩下少年独自一人,拖着疲惫的身躯,还要面临着漫长而凄惨的做饭任务。
这是绍兴四年,茫茫世界中唯一的一片净土,却也不能免于苦难。
烈阳正中,饭菜摆在了桌上。
当然有酒,猴儿酒。
深山中的猴子多嗜酒,山中无有人家,他们就积攒果实,任其自行发酵成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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