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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妈斜着眼瞥他,江初捏捏她的膝盖,没忍住笑了。
老妈并不能真正接受江初跟个男的在一起,尤其这男的还是她前夫的继子。
那天江初把话彻底跟她说开后,母子俩像是要把江初童年缺失的交流一股脑给补上,聊了一整天。
老妈问他很多话,也说了很多,一会儿哭一鼻子一会儿还抽他两下。
说到最后,她把半辈子积攒的豁达一块儿压上,对江初的态度仍然斩铁截钉。
“江初,我不可能理解,这辈子你都别指望我能理解你到底在想什么。”
“你给我记着一件事,我之所以没有打断你的狗腿,不是被你那些屁话给感动了,是因为我是你妈。”
“我亲儿子要去走一条挨骂的路,这世界上至少得有一个人支持你,那个人必须是我。”
“不是支持你往前走。
是等你以后有一天终于崴脚了、清醒了,想回头没脸不敢回的时候,至少知道不论到了什么时候,你妈都一直在屁股后头跟着你,撑着你。”
“懂了么?”
老妈一个字一个字说完,红着眼睛问江初。
这些话江初没告诉覃最。
这是他向覃最隐瞒的唯一一段话——跟以往他不想让覃最有压力的那些理由无关,江初纯粹觉得这是老妈跟他两个人之间的事。
是独属于母子之间,最自私也最无私的感情。
“有两个儿子的感觉是不是也挺好的?”
江初又碰碰老妈的腿,逗她说话。
“这话你留着以后跟覃舒曼说吧。”
老妈冷哼一声。
“谁妈谁哄吧。”
江初笑笑,他已经彻底看开了,“我想想回头怎么劝我爸。”
“你管他干嘛?”
老妈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提起江连天就烦。
“你爸那个熊样儿,”
她皱皱眉,一秒切换双标模式,“告诉他就我说的,想管儿子自己去生一个管。
吃饱了撑的一天……”
“哎。”
江初乐得不行,“您怎么这样。”
老妈喝了口茶,又斜眼看他。
看着看着,她突然低头凑近了些,轻声问:“你跟我说实话,你跟那孩子……到什么程度了?”
这问题就有点儿尴尬了。
江初跟她对瞪一会儿,讪讪地笑了下。
“你打听这个干嘛啊。”
他挪开视线去拨方周养的兰草。
“手别欠,这破玩意儿挺贵的还。”
老妈朝他手背上抽一巴掌。
“我去刷碗。”
江初应付着就想走
“他脖子根那块,你弄的?”
老妈一把把他摁住,“我警告你江初,人还是个学生,你别跟心里没数似的!”
“不是,您眼睛怎么那么好使啊?”
江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,“以前我脖子上一个大牙印你不都不好意思直接问我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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