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么?”
路仁望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,佯装恍然大悟,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
“呵。”
贾怡冷笑,又挖了一勺子炒饭喂嘴里。
“你这样特别我们圈儿里常写的渣男冷笑。”
路仁说。
“我只是冷笑,不是渣男。”
贾怡纠正,表示这帽子他也不戴。
“那你承认你比我有钱。”
路仁趁机说道。
“等等,你们圈儿里不是有钱的那方才是渣男吗?别欺负我文盲!
而且你一年税后三四十万,我一年税后才堪堪二十万,你小学数学考十分也会把这道题做对吧?”
贾怡精得很,根本不上套。
“我也是近两年才赚这么多的,前些年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路仁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宅男A,着实不是经受社会多年毒打的贾怡的对手,只得敌进我退。
“巧了,我也是这两年才赚这么多的,前些年我比你还惨。”
贾怡直接敌退我进。
路仁重新望着吸顶灯,“好像......是这个理儿。”
贾怡懒得跟这大猫胡搅蛮缠,继续舀他的炒饭吃,算猫还有点儿良心,知道炒饭配个汤,不然他早被饭和这只猫给噎死。
生活不易,贾怡不想叹气。
倒是大猫忽然若有所思,“你这些年太不容易了,爸爸。”
这不逢年不过节的,怎么平白长辈份了?贾怡好奇地望过去,大猫却自顾自笑得开怀:“我想起我们还住十平方的地下室的时候,外边下大雨,里边就冒水涨潮,根本没地儿下脚。
你当时找了好些旧报纸吸水,把地上造的啊,惨不忍睹。
你一边揭湿成一团的,一边又往上边铺新的报纸继续吸水。
地上滑,你又踩着湿报纸,就更滑了,整个人直接从我跟前滑到碗柜边,差不多有十米远吧,还差点儿把那旧碗柜给撞散架了,把我给心疼的啊。”
“你是心疼要赔碗柜吧?”
贾怡一语道出事实。
“难道你不心疼吗?当时我们又没钱,房东还刻薄得很,要真把他那破碗柜造没了,指不定要怎么狮子大开口。”
路仁擦了擦眼角挤出来的生理性盐水,笑得喘不过气,“何况你皮实,抗揍耐造。”
“你这样是会失去你这个爸爸的。”
贾怡愤愤然。
“别介,爸爸你大人有大量,不会跟我这小年轻计较的。”
路仁顺过气来,小猫在他脚边轻声叫,他一把抱起来,“那爸爸你可怜可怜儿子,把卡给我一下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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